鼠年说鼠④：张汤审鼠

张叶 图

张汤是西汉有名的酷吏，司马迁给予很高的评价，说他不仅懂权谋，还参与政事，让国家受益良多。张汤一生审理过很多大案要案，比如陈皇后巫蛊案、淮南王刘安谋反案。但一说起他，首先提到的却是其幼时审理的老鼠偷肉案。

一天，张汤一人在家，肉被老鼠偷走了。父亲回家发现后，大怒，打了张汤一顿。张汤便用挖掘、熏燎之法开鼠洞、抓老鼠，还追回了那块肉。

司马迁很简短地描述张汤对老鼠的处理方式：“劾鼠掠治，传爰书，讯鞫论报，并取鼠与肉，具狱磔堂下”。这21个字，很简明，也很复杂，它包括汉代审讯案件的几个流程。比如说发出司法文书、反复审问，最后定案。也就是说张汤先是作为原告，写了状纸，罗列老鼠罪行，指控老鼠，然后又作为审判员开庭审理，还动用了刑罚，而那块没吃完的肉则是物证。最后，老鼠因犯有劫掠罪行，被处死刑。

张汤的父亲是司法事务方面的县吏，张汤从小就耳闻目睹，故此对审案判案流程十分熟悉。张汤的做法，很是孩子气。但在张汤的父亲看来很有意思，而“视其文辞如老狱吏，大惊”，立即让张汤去练习办案。这次审鼠可以说改变了张汤的人生走向。司马迁大概也是知道它对张汤人生的影响，所以在写张汤时，起笔便写了此事。

作者 臧磊

策划 陈申

编辑 : 臧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