闲话 | 白居易有几个侍妾

白居易退居洛阳后常与胡杲、吉旼等八位老人相聚，合称香山九老。图为南宋佚名画作《香山九老图》。

1250年前，大诗人白居易在郑州出生。白居易的诗，通俗浅白，“每作诗，令老妪解之，问曰：解否？妪曰：解。则录之，不解则易之”。这种独特诗风为他吸引了大量读者。从大唐到现在，他都是作为一位大诗人存在的。既然是大诗人，他的私生活便不免成为历代文人的谈资。

唐代文人孟棨在其诗论著作《本事诗》中就写到白居易的八卦，他说：白居易有姬妾樊素善歌，妓人小蛮善舞。白居易曾为她们写诗：

樱桃樊素口，杨柳小蛮腰。

白居易年老时，小蛮正当年，白居易写了一首《杨柳》，以词托意：

一树春风万万枝，嫩于金色软于丝。

永丰坊里东南角，尽日无人属阿谁。

而到了南宋，洪迈撰《容斋随笔》，又挖出白居易四位侍妾的名字，他举出白居易一句诗：

菱角执笙簧，谷儿抹琵琶，红绡信手舞，紫绡随意歌。（《小庭亦有月》）

白居易自注说：菱、谷、紫、红，皆小臧获名。臧获，即奴婢。菱角、谷儿、红绡、紫绡都是他的侍儿，歌舞娱乐，应是家妓，也是侍妾。

与洪迈同时代的王楙，在读刘梦得《同州与乐天诗》时，也发现了白居易另外一位侍妾的名字，刘梦得在这首诗做出注解说，白居易有一位舞妓，名为春草。

同是南宋的文人袁文也读到了白居易的一句诗：

如何断取曹纲手，插向重莲红袖中。（《听曹刚琵琶兼示重莲》）

他认为重莲也是白居易侍妾之一。

如此说来，白居易当有八位侍妾：樊素、小蛮、菱角、谷儿、红绡、紫绡、春草以及重莲。

白居易死于846年。7年前，68岁的白居易患上中风之症，尽数遣散侍妾、家妓。樊素和白居易感情甚深，不愿离去，白居易有感于此，作《不能忘情吟》。清代桂馥读到这首诗后，大为感动，将其敷演成一出杂剧《放杨枝》，轰动一时。剧中白居易说：“老夫白居易，表字乐天……家有舞妓樊素，因她善唱杨柳枝词，名闻洛下，号称杨枝。年方丰艳，朝夕侍侧。她少吾老，吾病她孤，合之两伤，离则双美，只好开笼放鹤，作了个手。”

今人读《卖炭翁》，以为白居易是一简衣素袍的老书生，从蓄侍妾这一点，可知大不然。而查考他的履历，白居易晚年官至刑部尚书，封冯翊县侯。穿紫着绯，是正三品的大员了。

校对 徐珩

编辑 : 臧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