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评丁捷新作《“三”生有幸》:在洪钟大吕的乐章背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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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多年前,作家丁捷回老家参加一位远房小堂妹的婚礼,堂妹刚应聘到老家某高速收费站工作,婚礼当晚,小堂妹带着新郎过来给丁捷敬酒,嘱托堂哥说:“我想跟你学写作,以后找机会调到哪个报刊当编辑。”她诉苦说工作辛苦,“我都快晒成黑妹了,还特别吵,汽车喇叭、尾气,从早到晚,没完没了……”丁捷教育她说:“你们这些小家伙太无知了,世界上哪有没有压力的职业?好好干!高速公路一直在延伸,这可是一个无人不羡慕的行业。”

十几年转眼就过去了,一个偶然的机会,丁捷看到了一大堆关于省属国企改革发展的学习材料,当他读到江苏交控“企业有前途,人才有舞台,生活有滋味”的奋斗者事迹汇编时,突然看到了小堂妹的名字。那个渴望当编辑的娇弱女孩,在2020年父亲去世,母亲重病卧床的情况下,她常年奔波在单位与医院之间,照顾病人,一刻不耽误工作。她只是江苏高速茉莉花团队中很普通的一朵茉莉花,这一来自身边人的故事,深深地感动了丁捷,让作家看到了创造江苏交控这个大型国企发展奇迹最为根本的动力。丁捷走访了100多个工作站点,与300多名普通员工面对面交流,终于完成了《“三”生有幸》这本近38万字的大书。

为大国企作传,为大时代写真,这样的写作任务很容易让写作者的笔法往大里走,主题过于显性直白,情绪过于昂扬奋发,最终成为“听起来有些炸耳朵”的交响曲,而丁捷以为,报告文学要成为“耐人寻味的交响乐”,洪钟大吕的乐章固不可少,更动人的,恰恰是典型形象、真挚情感所提供的低回旋律。作家从生活出发,打捞起有滋有味的细节,精心构筑了多个文学性很强的叙事锚点,这种类似于小说的笔法,让作品迥异于市面上海量的“工作报告式”的报告文学。

在书的开篇,丁捷精心选择并刻画了余丽琴和郑兆芳两个同年龄同职业的女人,一个因为疾病,在花季失去了一条腿;另一个在中年事业腾飞的时候,因为一场车祸失去了丈夫。然而,在这两位江苏交通系统女性身上所体现出来的韧性,却让丁捷感慨万千,他写出了她们的挫败、挣扎以及从人生的废墟当中站起来的精神。正因为有了这样一种引人入胜的故事性,作家才让整本书在情感的轨道上自如滑翔。

当然,以近似于小说的笔法来构筑整部报告文学的恢弘结构和光影细部,会有一个小问题令人担忧——假如作家与所书写的人物贴得太近,打磨得过分光洁细致,报告文学动人的在场性与“粗砺感”就有可能遭到稀释。为了强化在场性,丁捷在整本书的结构中,不规则地插入了11则手记,这手记,记录了他和采访对象见面谈话时的第一印象,这一手记,就像画家在画册中夹杂的写生草图,又像是采访者随手写下的便利签,夹带着苍茫思绪,和作家对2.8万江苏交控人精神境界的高度提炼。在手记中,理性审视的目光,与感性抒情的灵感反复交织,它如同一根坚韧的丝线,对主体部分的故事进行了有机串联,从而把整部报告文学构筑成了一部兼具现实性、思想性、情感性的大散文,充分地体现了作家人在、心在、情感在的“在场性”。

讲好国企故事,是讲好中国故事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。而讲好“企业有前途,人才有舞台,生活有滋味”这三个层面互相映照的故事,其实颇不容易。《“三”生有幸》这本书,不仅是为江苏交控这等体量的国有企业作传,更是丁捷个体生命情感的一次激荡,是作家对自身成长脉络的反思和梳理,也是他反观时代,反观生活,反观人性的精神之旅。

扬子晚报/紫牛新闻记者  华明玥

校对 徐珩

编辑 : 严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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