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桃叶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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桃叶渡

◎宋廷军

西晋永嘉五年(311年)之乱时,山东琅琊(今临沂)王氏衣冠南渡,迁居金陵。王氏家族代表人物王导因辅佐司马睿在建康(今南京)建立东晋王朝,而被命为首任宰相,并赐第乌衣巷。

王导侄孙辈中的王献之“少有盛名,而高迈不羁”“风流为一时之冠”,在书法史上被誉为“小圣”,与其父“书圣”王羲之并称为“二王”。王献之曾征拜中书令,故人称“王大令”。

相传,东晋太元九年(384年),王献之纳妾桃叶(一说纳桃叶、桃根姊妹俩为妾)。桃叶经常往来于南浦渡。南浦渡在乌衣巷东北方向约一里许,其时,渡口宽逾百米,浪涌涛激,翻船溺人时常发生。桃叶每次渡河都心悸不堪,王献之便亲往迎送,并吟唱《桃叶歌》进行安慰,桃叶则以《团扇歌》应答。

《桃叶歌》又称《桃叶辞》,最早记载它的是南朝梁代文学家徐陵编纂的诗歌总集《玉台新咏》,总集选录二首,时题名《情人歌》:“桃叶复桃叶,渡江不用楫。但渡无所苦,我自迎接汝。桃叶复桃叶,桃叶连桃根。相怜两乐事,独使我殷勤。”总集还收录了桃叶的三首《答王团扇歌》和一首《团扇郎》。南朝陈代,释智匠《古今乐录》是记载《桃叶歌》的第二部文献:“桃叶歌者,晋王子敬之所作也,桃叶,子敬妾名,缘于笃爱,所以歌之。”它还增录了一首:“桃叶映红花,无风自婀娜。春花映何限,感郎独采我。”“时江南盛歌王献之桃叶之词”。南浦渡亦在不知不觉中被称为“桃叶渡”,直至今天。

王献之歌送桃叶的风流逸事及其爱情诗篇,氤氲了六朝诗韵,从东晋以来的一千七百多年历史中,历代诗人词家、隐士逸民等纷至沓来,或觞咏,或抒怀,或宴送,或冶游,写下流芳百世的佳作不胜枚举。

晚唐,咏史大家胡曾《题桃叶渡》以简洁语言描绘了桃叶渡的繁忙景象:“桃叶东流水不息,桃花落尽春无期。渡口人来人又去,几人知得渡头时。”约与胡曾同时代的诗人、花艺家罗虬对王献之与桃叶这段爱情极度羡慕,“总传桃叶渡江时,只为王家一首诗”,在长诗《比红儿诗》中以桃叶与王献之来比拟红儿和他自己,并写下百首诗专咏红儿一人,可谓独树一帜,其中所饱含的深情至爱也是同时代其他诗人无法企及的,“今日红儿自堪赋,不须枉唱旧来词”,希望成就一段才子佳人的佳话。

至宋代,郭茂倩《乐府诗集》收录了王献之《桃叶歌》四首,多出的一首为:“桃叶复桃叶,渡江不待橹。风波了无常,没命江南渡。”两宋关于桃叶渡典故的诗词作品不少,主题也很丰富,胡宿、杨备、贺铸、张耒、卢襄、辛弃疾、姜夔、吴文英、曾极、耿时举等,皆有相关作品传世。

胡宿的《桃叶渡》有些感伤:“怅望情人曲,空留此渡名。一条衣带水,千古石头城。艳歇双桃色,歌沈两桨声。不堪怀古意,山外夕阳明。”杨备的《桃叶渡》婉约美好,清新动人:“桃叶桃根柳岸头,献之才调颇风流。相看不语横波急,艇子翻成送莫愁”,对王献之才调风流给予了肯定,其中“横波急”生动地再现了当时渡口的繁忙与紧张景象。

贺铸“莫把雕檀楫,江清如可涉。但闻歌竹枝,不见迎桃叶”,值得细评。张耒“楫迎桃叶家何处,桨送莫愁人已非”,蕴含着深深的哀愁和对历史的沉思。卢襄的“扁舟桃叶渡,夜雨竹枝歌”也很有韵味。

辛弃疾亦曾驻足桃叶渡,怀古幽思,留下一首“景中带情而存骚雅”的《祝英台近·晚春》:“宝钗分,桃叶渡,烟柳暗南浦。怕上层楼,十日九风雨......却不解、带将愁去。”明末清初韵学家沈谦极其推崇该词:“稼轩词以激扬奋厉为工,至‘宝钗分、桃叶渡’一曲,昵狎温柔,魂销意尽,才人伎俩,真不可测。”

“南渡诗家名流”姜夔的《少年游·戏平甫》用王献之和桃叶的典故,站在桃叶以及平甫小妾这种弱女子的立场,设身处地揣摩她们的心情,“别母情怀,随郞滋味,桃叶渡江时”,饱含同情,展现了姜夔深刻的社会意识和人文关怀。孝宗淳熙十四年(1187年),姜夔离开家乡湖北,“正月二日,道金陵”,泊舟江上,想到自己无疾而终的恋情,写下了感人肺腑的自度曲《杏花天影》,“绿丝低拂鸳鸯浦。想桃叶,当时唤渡”“金陵路,莺吟燕舞,算潮水,知人最苦”,健笔柔情,回环往复,令人一唱三叹。

“词中李商隐”吴文英在《青玉案》中云“短亭芳草,长亭柳,记桃叶,烟江口”,以渡名“桃叶”承“烟江”,逆入而成一种凄美的感觉。他在十年后重游与情人分手的渡口,不胜伤感,“桃根桃叶当时渡,呜咽风前柔橹”,化用《桃叶歌》典故,借典寄愁,被现代学者俞平伯先生视为“错杂用典”的范例。

江湖诗人曾极的《桃叶渡》:“裙腰芳草拒长堤,南浦年年怨别离。水送横波山敛翠,一如桃叶渡江时”,借景抒情,充满伤感。耿时举《喜迁莺》则云“桃叶渡船应在,太白洒楼依旧。”

就在南宋灭亡的第二年,拒绝仕元的白朴南迁建康(今南京),隐居城南桐树湾,“虚迎桃叶”“叹物是人非”。元末宿儒钱宰的“梦醒潮生桃叶渡,夜凉谁唱竹枝歌”,亦是在感叹时光流转和人生无常。

明代,桃叶渡更是文人寻踪吊古、吟咏追怀的风雅之地,史谨、沈愚、杨慎、邵圭洁、余孟麟、焦竑、朱之蕃、顾起远、汤显祖、佘翔、周念祖、吴兆、徐渭、曹学佺、朱孟震、文震亨、马銮、徐熥、徐复祚等众多文人墨客,关于桃叶渡的诗文都相当出色。

第一才子杨慎《桃叶渡》:“桃叶复桃叶,渡头春水碧。行人望归舟,何处烟波隔”,描绘了桃叶渡的春水景色和行人的期盼之情。

万历三年(1575年),徐渭浪游金陵胜迹,写下《桃叶渡》五言绝句两首,其一云:“书中见桃叶,相忆如不死。今过桃叶渡,但见一条水。”袁宏道评曰此诗“情语伤人”。其二云:“忆渡桃叶时,绿杨娇粉面。丈水五石泥,好影照不见”,表达了对历史变迁的无限感慨。

桃叶渡也是万历时期南京文坛领袖曹学佺的常去之地,曹氏留下《中秋桃叶渡雨后见月》《桃叶渡看雪》《桃叶渡待菊不至》《十五夜桃叶渡同诸子分得深字》《元夕过桃叶渡同诸子饮》等多首佳作。

天启年间,余孟麟取桃叶渡等二十处金陵美景,游览赋诗,焦竑、朱之蕃、顾起远为之唱和,余孟麟将其汇总成《雅游编》,每个景名下都写有小引,简明扼要地记载了景点位置、主要景观及其来历,时为盛事。

徐复祚的俗曲《锁南枝·桃叶渡》通过描绘桃叶渡的景象,表达了对历史与现实的深刻思考,在明代曾经风行一时。

值得一提的是,清康熙十一年(1672年),音乐家、商业巨贾魏之琰将《桃叶歌》等240余首明乐及拟古歌曲带到日本,并流传至今。

明末易代之际,一些风云人物在桃叶渡或集会或言别或寓居,不一而足。

陆启浤“命酒泛舟,召旧院名姬”“大会词人於桃叶渡,十四楼中奉为上客”。冒襄寓居桃叶渡,尝置酒“会六君子诸孤,一时名士咸集”,还在桃叶水阁大张筵宴,庆祝与董小宛历经磨难终结秦晋之好。返祖籍避难的侯方域在桃叶渡与李香君依依惜别,将一把精心雕刻的象牙扇题诗留给香君,“清溪尽是辛夷树,不及东风桃李花”,李香君为之清唱一曲《琵琶记》。

钱谦益《桃叶渡晚泊》:“落日桃叶渡,秋风白下门。波摇城影动,云带寺钟昏”,描绘了桃叶渡傍晚时分宁静而深远的景色。

陈子龙《桃叶渡怀古》:“桃叶桃根旧绿波,秦淮日夜长蹉跎。六朝金粉今何在?只有青山送客多”,抒发了对六朝繁华已逝的感慨。

“通儒”顾炎武“秋色萧萧桃叶渡,寒烟漠漠白门桥”描绘了桃叶渡秋夜的凄清景象。邬继思《桃叶歌》则别具匠心:“桃叶迎渡头,桃花艳春晓,风雨落桃花,始知桃叶好”,用桃树叶子的精神,赞咏古代优秀的女子。龚鼎孳“桃叶谁持楫渡江,垂杨曾系载花艭”,则留意的是送渡之人,寄托了诗人对过往美好时光的怀念之情。

史学家、文学家彭孙贻有三首《桃叶歌》,其三云“持楫横江上,桃叶坐两头。贪看桃叶渡,舟横遂水流”,是对王献之《桃叶歌》的一种化用,颇有南朝民歌风调。他的《送春得春字》(其三)再一次用了桃叶的典故,“桃叶渡江三月泪,乌衣旧巷一帘春”,表达了对桃叶的同情以及对这场爱情悲剧的感慨。

才华超群的金陵少女纪映淮在远嫁山东莒州诸生杜李前夕,独自来到桃叶渡,低声吟唱:“清溪有桃叶,流水载佳人。名以王郎久,花犹古渡新。楫摇秦代月,枝带晋时春。莫谓供凭揽,因之可结邻。”诗作清丽典雅,含蓄隽永,借东晋王献之与桃叶的恩爱故事,把一个即将出阁的女孩子对爱情与婚姻的憧憬表达得纯美而婉转。

入清之后,桃叶渡景色愈加迷人,珠泉居士吴霖世《续板桥杂记》云:“渡头坊表,金碧焕如”“夕照西沉,酒舫喧阗,与竞渡声相间”“垂柳千丝,拖烟漾月”。有关桃叶渡题材的诗词层出不穷,迎来第二波高峰。

“万事东流去,争传桃叶名。殷勤留片月,犹是六朝明!”施闰章的《桃叶渡》较为超然。王士禛“即看渡口花空发,更有何人打桨迎”将历史典故与现实景物巧妙结合,是对六朝风流的追慕与对世事无常的感慨。郑板桥《念奴娇·桃叶渡》是一首吊古抒怀之词,“王郎一曲,千秋艳说江楫”,流露出对人生的感悟。吴中七子赵文哲《台城路·桃叶渡》云:“旧曲飞花,芳名刻玉,姊妹双蛾谁浅?莺侍蝶眷。怅两桨重来,画楼天远。输与王郎,渡口歌婉转。”

雍正十一年(1733年)二月,三十三岁的吴敬梓离开故乡安徽全椒,移家金陵,在桃叶渡旁“笛步青溪,板桥西畔”,筑“闲庭两三间”,名唤“秦淮水亭”,此后花了19年时间,写出一部讽刺巨著《儒林外史》,小说中以自己为原型的杜少卿就“住在南京利涉桥河房里”。他的《桃叶渡》诗:“花霏白板桥,昔人送归妾......世间重美人,古渡存桃叶”,从多个角度描写了桃叶渡的景色与历史故事,歌颂了王献之和桃叶之间的纯真爱情。

赵国华的“美人桃叶渡,名士木兰舟”,形象地概括了古时候美人、名士艳遇桃叶渡的佳话。曹龙树《桃叶渡》云:“小艇盈盈隔,红楼处处家。昔时花映水,今日水流花”,诗有芬芳悱恻之情。

曹雪芹在《红楼梦》第五十一回中借薛宝琴之口咏一首《桃叶渡怀古》:“衰草闲花映浅池,桃枝桃叶总分离。六朝梁栋多如许,小照空悬壁上题。”诗作以王献之与桃叶的离别来表达什么意思呢?是寓意宝黛爱情悲剧?还是暗指自己的婚姻结局?还是暗示自己与“秦淮旧梦人”的无果而终?至今扑朔迷离。

清代其他诗人词家的作品,如王泽弘、赵吉士、朱彝尊、屈大均、查慎行、纳兰性德、吴象弼、田霡、王丹林、刘大櫆、徐昭华、袁枚、蒋士铨、缪公恩、缪葆忠、吴让恒、曾廉、王家枚、王家枢,及至清末的陈三立等等,皆各具特色,都值得玩味咀嚼。

桃叶渡不但见于历代大家的诗文记叙,亦见于明以来的名家画本。

明隆庆六年(1572年),寓居南京的文伯仁选取金陵山川风光精华,绘就《金陵十八景图册》,桃叶渡为第十五景。清时,乾隆非常喜爱这本图册,据说他每次南巡必随身携带,三次在这图册上为每开御题七绝对诗,并钤“古稀天子”“淳化轩图书珍秘宝”等七枚鉴藏宝玺印鉴,其《桃叶渡》诗云:“桃叶歌传王子敬,一时高致想流风。虽然名教能相傲,誓墓心当愧乃翁。”“渡口名因爱妾留,都夸子敬特风流。尔时乐地在名教,那在歌栏与舞楼。”“渡口留名岁月赊,春来桃叶与桃花。不羁放荡犹馀事,书法何当跨灶夸。”

天启三年(1623年),朱之蕃将南京城山水名胜逐一梳理,“共得四十景,属陆生寿柏”绘成《金陵图咏》四十景,桃叶渡雅称“桃渡临流”,位列第十三景,“每景先述其胜,既而以诗系之”,桃渡临流图题诗云:“遥忆江头用楫人,桃花春水满同津。笛声不隔烟波濶,灯影相连画舫新。文岸朱栏欢永夜,中流白月净纤尘。征歌不问根兼叶,应胜思王赋洛神。”

康熙五年(1666年),“王山人”绘《金陵二十三景物图》,桃叶渡列在第十二。吴敬梓在他去世前一年,为此景物图逐一题诗。清康熙七年,“金陵八家”之高岑又绘出《金陵四十景图》,周亮工为这部图册写了题跋,桃叶渡排第二十三位。

道光十四年(1834年),“诗书画,三绝重当时”的汤贻汾绘出《桃叶渡江图》,由孙义銞引首,蔡世松、何绍京、陈文述等15人题跋,名重一时。清末,长干里客徐虎的《金陵四十八景图》每幅图上有四字题目和一段说明文字,图文并茂,较为流行,桃渡临流在第二十二位。徐藻(或作徐上添)所画《金陵四十八景》图册,与徐虎的大同小异。而陈作仪晚年所绘《凤叟八十年经历图记》的影印本,其中多关涉南京景观,桃叶渡之景名曰“桃渡寻诗”。

民国九年(1920年)出版的徐寿卿编、“画界秣陵名手”韵生绘的《金陵四十八景全图》中有“桃渡临流”,全图系从徐藻《金陵四十八景》演变而来。

桃叶渡素有“十里秦淮第一渡”之称,那它又在何处呢?

唐五代方志文献《图经》云桃叶渡“在县南一里秦淮口”,是为最早的志书记载。南宋祝穆《方舆胜览》载:“桃叶渡,一名南浦渡。《金陵览古》,在秦淮口。”元明清不少方志均沿“秦淮口”之说,然因语焉不详,故址难以确定。

成书于康熙四十五年(1706年)的《古今图书集成》载:“利涉桥,即古桃叶渡,自东晋以来未有桥......皇清顺治初,知府李正茂设木桥,名利涉。后易木为石,以期久远,议者谓:形家言天门闭塞不利人,文非自古设渡之意,复废石桥,仍易以木。”乾隆元年(1736年)刊刻而成的黄之雋《江南通志》,以及后来陈文述的《秣陵集》、晚清缪荃孙等纂修《江苏省通志稿》等,皆曰:“桃叶渡在江宁县秦淮青溪合流处,王献之爱妾名桃叶,渡名因此,今为利涉桥。”

利涉桥在1958年重修后,取“夫子庙儒学内涵、科举考试为金陵文化正统、正宗”之意,定名为“文正桥”。上世纪八十年代,在文正桥对面,也就是青溪与秦淮合流处渡口原址立桃叶渡碑,在遗址北岸立“古桃叶渡”石牌坊、套亭各一座。坊、亭之西北侧旁建小区,名唤桃叶渡。小区西门前一条北起淮清桥西建康路、南至贡院街东,略呈东南至西北走向的路命名为桃叶渡路。

本世纪初,将原坊、亭处扩建为桃叶渡遗址公园。公园北门为正门,古香古色,门额题写“古桃叶渡”四字,两侧有对联:“赏桃叶歌烹六朝气韵,听团扇曲啜千古风流”。门内右侧有块石牌,上竖书“桃叶渡”三个大字。再前行几步便是一座石牌坊,横额“古桃叶渡”,两侧楹联正面是“细柳夹岸生,桃花渡口红”,背面为“楫摇秦代水,枝带晋时风”。临近牌坊的东北侧是横跨在青溪河上的桃叶桥,北距古淮清桥约三十余米。

进牌坊门,沿石阶向下,便到桃叶渡口,岸边石壁上横刻“桃渡临流”四个遒劲大字,临河筑有游廊,弯弯曲曲。游廊中部置四块金字诗文石碑,左右两块分别刻姜夔的《杏花天影》和赵文哲的《台城路·桃叶渡》,中间左边一块刻王献之《桃叶歌》及王献之当年于南浦渡迎桃叶的故事,右边一块碑上一个大大的“太”字,十分醒目,其下方记刻王献之自小随父亲习字的传说。渡口对面南岸石堤上,竖有一座单门石牌坊,横梁上刻“烟柳南浦”四个字。牌坊基石旁,耸立着一尊用青铜浇筑的王献之塑像。

沿着游廊西行约200米,便可到贡院街与内秦淮河之间、平江桥东侧的桃叶渡文化街区,街区广场上立有一尊朱自清雕像和一块巨大的石头书摆件,书面记录着桃渡临流的历史典故。

在平江桥西南方300余米处便是乌衣巷,与桃叶渡遥相呼应,一起向人们诉说着历史变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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